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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绝不允许。
他没有一丝犹豫,立即阻断嗅觉,然后掏出手枪,集中火力轰击防弹玻璃,砰砰砰数声过后,落地窗应声而裂。
余光瞟过,奥托已经以对雄虫而言惊人的敏捷,滚到沙发后面去了。
即便奥托看不见,亚伯特所做的一切仍然会被监控录下,这使亚伯特花了一秒思考是否要装疯卖傻,最终只是失笑,随手将抽过的雪茄塞进口袋,然后干脆利落地冲进了雨幕里。
还装个屁。
从商略破格入局起,他和奥托的联盟就已名存实亡,奥托这老狐狸从未真正相信商略虫淡如菊。
亚伯特三两步绕过泳池,暴雨击打在军装上,他的思绪也如湍流翻滚。
明明有更保险的做法的。
譬如相信以商略的智慧,接到电话后不会赴险——但非常遗憾,正因为他了解商略,所以他知道,哪怕明知是陷阱,商略还是会来的。想到这里,他心头热血上涌,说不清是为了商略对自己的眷爱,还是为了商略本身的高尚。
又譬如他本可以任由商略过来。他不清楚奥托用了什么毒,但他或许仍可以像刚才那样,暂时切割某些被污染的感官,甚至无需商略展开精神疏导,就能拖过几小时。奥托没有理由一直扣留他们。
又譬如,即使商略暴露自身精神力已经恢复的秘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比起亚伯特如今铁板钉钉的重罪“以精神失控状态实施危险犯罪,危害雄虫生命尊严及公共安全”,商略本就没有向外界通报“个虫病情进程”的义务,奥托无法就此发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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