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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我增高垫在哪里买的。”
“啊?”
怎么会这样?让自己目不转睫的英姿,在别人眼中竟只剩个子高这一特点么?这一刻,商略感到了微微动摇,倒不是怀疑自己丧失了客观性,只是震撼于关注重心的偏移。
“对了,我这么提问,你会感到压迫么?”商略问。
初级标记已对雌虫有一定的制约力,虽然不至于到达无条件服从主人命令的程度,但“有问必答”是最基本的礼仪。
“前一个问题并无强制性,眼下这个问题必须作答。”亚伯特微笑,抬手虚虚环住商略,为他挡开入园后拥挤的人群。等商略低头思索时,他才投以隐含探究的目光。
商略很快想清楚了原理。第一个问题只是打趣,算不上多么重要;第二个问题则攸关雄主的生命安全——倘若一只雌虫佯装被掌控,却又包藏祸心的话,契约本身都会丧失效力。
商略读过很多关于“雌雄定契”的论文,但那并非精准的法律条款,而是因虫而异的模糊论述。此时基于一种学者的探究天性,他很想亲自测试一下,哪些提问会触发限制,哪些不会?是否有可能系统化理论化?
好在那训练有素的人性提醒他,亚伯特并非满足他好奇心的实验案例,所以他不再继续侵犯他的隐私,只是问道:“今天有什么安排么?”
“您有想去的地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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