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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统来看,瓦尔纳是个全球大一统的帝国,然而血腥杀戮的权力斗争从未停止上演。
两千年前,教皇十六世猝死时尚未立储,“裂天纷争”一举葬送了五位S级皇子和十二个世家,从尸山里决出的新皇下达《金诏》,由此定立了七圣子参与选帝的资格和方式。
一千年前,雌虫大帅马尔库斯摄政四十年,先后扶植了三位伪帝,史称“长尾慧星之乱”,该事件之后,确保雌虫彻底服膺于雄虫的神裁才成为惯例;
像“红雨之夜”那样的地方教区叛乱,则每隔十年便会发生一次。究其原因,是因为帝国坚决贯彻“一圣一军”的行政制度,不断从首都向各洲委派新主教及受其辖制的军团长,这一管理模式正是吸取了建国初期诸侯坐大的教训。
至于底层的反抗,一天得有多少起?从来得不到报道,自然也无法计数。匹夫一怒,多是被逼到绝境,火光轰然一闪,便被威权机器碾灭,连气候都成不了,更别提组织纲领与行动纪律。
神权与世俗,地方与中央,科技与传统,世家与平民……数千年来分分合合,权贵阶层被洗牌,资源被再分配,封建等级制度本身反而得以不断修补。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这种结构实在太牢固了,就连当年大权独揽的马尔库斯也不敢动摇信仰根基,遵奉始祖神后裔的皇室为正统。他死后,大政被奉还,尚武的青铜时代落下帷幕,军权受到更严密的辖制和监视。
虫族入侵三千载,历史周期不断循环,他们在这片汪洋中浮沉,至多掀起浅浅一浪,无论如何也分不出一条前路来。
这次你又打算怎么做呢?我的元帅。
商复看到他不自觉伸手抚摸封面上亚伯特的眉眼,不禁感到一阵震动。
他已经很老了,老得见识过了太多世事,绝大多数年轻人在他面前都清澈愚蠢得像盆一望见底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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