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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略像被猎手故意弄出的异响吸引的鹿,呆呆地抬起头来,再次看向亚伯特。
亚伯特神色沉静,仿佛只是在派对上随意抛出一个破冰话题。
商略却感到问题背后隐含的锋利,正正刺中他多年以来的自省:他是否自诩启蒙思想家,一边播撒平等自由的真理,一边却又美其名曰“民智未开”然后高高在上地强行灌输?
那种熟悉的恶心感又冒了上来,商略摇摇头:“有时我并不觉得好看,但片子是他们选的,他们爱看就行。”
亚伯特微一挑眉,眼中流露出淡淡的兴味。
那一瞬间,商略已做好迎接下一轮挑战的准备,他猜他会问:“什么好看,什么不好看?”抑或是“他们是通过哪种形式选择的?”
哪怕只是决定每周看什么电影,也是民主民选的微小实践。
商略感到一种可耻的兴奋,甚至为此微微眩晕。通常来说,他厌恶争吵,总是好脾气地附和,但那只是因为根本不在乎。事实上,他一向喜欢智性的辩论,喜欢旗鼓相当的对手。
然而亚伯特并未继续追问,“还未因私闯宅邸一事向您致歉。我在外等候时,遇到一伙不速之客走出您的房间,出于安全考虑,便自作主张……”
亚伯特低沉柔缓的声音仿佛紧贴着商略的头皮,害得他什么都没听进去,过了会才重新集中精神,又被话里的信息量给弄懵了。
今晚怎么全赶一块去了,他这口冷灶都要烧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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