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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头上的那顶白色帽子戴了很久了,起了一些毛,垂下的两个毛球被他系成一个结挂在下巴那,脸蛋被帽子遮到只剩一点儿,边缘有些不听话的发丝露出来,看起来乱糟糟的。乌黑挺翘的睫毛轻轻眨动,眼珠澄亮,里面盛满了疑问。
何秋山慢慢走过去,隔着那件羽绒服将他抱住,粗糙的手掌覆在他脑后摩挲,嗓音很哑:“谢谢宝宝。”
原来是高兴傻了,吕幸鱼有些得意,他拍拍何秋山的背,“好啦好啦,别太感动了。”
“待会儿也要给我买一件漂亮的衣服。”
何秋山忍俊不禁,手掌移到他脸上,“好,小鱼穿最漂亮的。”
他手指的茧子刮得吕幸鱼有些不舒服,他嘟了嘟嘴,低下头没说话。
廉租房楼下一排都挂了灯笼,贴了春联,长长的巷子,尽头处还有爆竹在响。北区这边治安不好,管辖松懈,所以才会有爆竹声。
吕幸鱼踩着雪地靴和他牵着手走在巷子里,飘过来的硝烟味让他不禁皱眉,“好讨厌。”
“不喜欢这个味道。”
何秋山停下脚步,把他的围巾稍微提上去了一点,将他的鼻尖盖住,“我们走快一点。”
不知是谁又点燃一卷爆竹,声音震耳欲聋,吕幸鱼生气地将耳朵捂住,步子越跨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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