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用问么。”

        “我们两个，”尹清雪的声音里，带了哽咽，“再无情分可言，只是仇人，只有一笔一笔的账，是吗？”

        “是。”

        “好，好，好啊……”尹清雪一连说了好几个好字，大笑起来。

        顾晗源见她这个样子，也是恶心得不行，连忙推开了她，收回手，把刀子握住，扔进了垃圾桶里。

        尹清雪被他这样一推，趔趄了一下，脚步不稳，跌坐在地上。

        她也不在乎，索性就这样坐着。

        “不用你盘问我，整件事情的经过，我主动告诉你了吧。”尹清雪说，“是我让人把姜怀思带到这里的，她被下了药，现在身上还是瘫软无力的。我估计，要到天黑了，她才会慢慢恢复一点。”

        “不用你说，我已经大致了解了。”沈遇安回答，顺便看了顾晗源一眼，“我现在只思考一个问题。”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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