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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令,天一黑,你马上带着警卫团和混成旅的残兵跑,我们继续在新河口抵挡。”刘师长显然已经有了应对之策:“我们师一定被击溃,但……您可以撤出去。一旦脱离阜阳地区,你们马上化整为零,换上民众服装,向藏原方向跑,到了那儿,咱就胜利了。”
“不行,大家伙要一块走!”沈万洲摆手拒绝:“我十几万的部队都没了,剩下的这些人,都是值得同生共死的。”
刘师长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狼狈的老人,沉吟半晌后说道:“司令,您是沈系最后的希望,您还在,我们就有东山再起之日。如果仅仅是为了求死,那我不知道这批士兵和我的军官,牺牲的意义在哪儿。”
沈万洲无言以对。
“留下来,是为了打出去。”刘师长缓缓敬礼后喊道:“希望司令,不要辜负这一万多人,对您的期望!”
沈万洲攥了攥拳头,看着眼前这个自己的门生,缓缓闭上眼睛回道:“好,我……我同意你的方案。”
此刻的沈万洲,并不是在伪装,更不是故意在搞楚楚可怜的姿态,而是他几经生死,已经看淡了很多事情。
……
计划制定,沈系混成旅残部在后方抵挡了冯系大约一个小时的进攻后,司令部直属野战师,已经在新河口方向构建完防区。
混成旅接到撤退命令后,一股脑地扎进了阜阳地区休整,而顶上来的野战师,在刘师长的指挥下,开始固守。
这一场战斗,是三大区建区以来,打得最惨烈的一场内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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