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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雾悄无声息地将自己的手递入他的掌心,试图安慰着让他的内心好受些。
火化前惯例要走告别仪式,刘慧娟除了梁圳白这个亲儿子外,其他的家庭关系都是空白一片,甚至连一些兄弟姐妹也没有,孤零零地有些吓人。
知雾鼓起勇气,心脏跳得飞快,以最快的速度抬头看了她一眼。
很难以想象躺着的这个女人居然是梁圳白的母亲,梁圳白的脸五官长得极为端正清冷,她原以为是继承了母亲的美貌,但现在看来却并不太像。
她的衰老和肌肉萎缩几乎吞没了她的辨识度,特别是嘴,因为牙齿没剩下几颗,嘴唇便和老太太似的深深瘪了进去,看起来面部有些狰狞。
梁圳白上前点上了一炷香,将线香举至额前,即便先前掩饰得再好,在此时此刻,面上也不由得浮现出一丝难言的愧疚。
这几天他一直在想,如果那天并没有因为那个电话心软,没有前去精神病院,是不是她就不会死。
亦或者他当天就不应该无视掉她的痛苦,应该想办法将她带出去,就算不能回家,那么带着她到外面的花园走一走,也不是不行。
越想越是钻进了牛角尖里,连香什么时候燃掉了一截都没发觉,还是知雾猛然伸手将香从他手里夺了过来。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知雾将两人的香一并插入了香炉中,“但是梁圳白,世界上没有后悔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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