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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唐穆清正用小勺舀着一品锅的汤,闻言动作顿了顿。青瓷小勺在碗沿轻轻一磕,她抬眼时,目光恰好落在迟叛交叠的手上——指腹泛着点薄茧,是常年弹琴磨出的痕迹,指尖gg净净,连指甲缝里都透着清爽,半点烟味也无。她垂下眼帘,把一勺温热的汤送进嘴里,喉间泛起极淡的暖意。
夜sE漫上来时,竹椅在青石板上摆成圈。李鹤年的拐杖在地上敲出笃笃声,讲起当年拍《戈壁枪声》时,如何在零下三十度的外景地啃冻馒头,唐穆清坐在旁边,偶尔补充一两句“那场戏的风雪是真的”“导演为了真实感,让我们在雪地里躺了整整一夜”,声音轻得像落雪。
周翊和杨晓味正为“明天先去吃蟹h汤包还是百年馄饨”争得面红耳赤,前者拍着冲锋衣口袋里的现金,后者挥舞着标满红圈的攻略本,吵到兴头上,杨晓味g脆把笔记本拍在周翊脑门上。
陈语绫早已困得睁不开眼,脑袋轻轻靠在迟叛肩头,手里的签名照被攥得发皱,照片上迟叛的签名笔锋凌厉,末尾却画了个小小的笑脸。迟叛抬手,轻轻把她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指尖碰到她发烫的耳垂时,陈语绫在梦里咂了咂嘴,像只偷吃到糖的小猫。
风穿过桂花树,抖落满身甜香,落在唐穆清的发梢。她指尖捻着杯沿,看水珠顺着杯壁滑成细流,在月光下像串碎银。
迟叛仰头看着天上的星星,忽然觉得这喧嚣挺舒服的。没有舞台上的聚光灯,没有台下疯狂的欢呼,只有桂花香混着饭菜香,还有身边人的笑语声。
“在想什么?”唐穆清不知何时坐到了她旁边,手里拿着杯温水。
迟叛仰头的动作顿了顿,星子落进她眼里,亮得像北泉巡演时舞台中央的追光。“在想北泉的星星,”她笑起来时,犬齿尖在唇间闪了闪,“b这密,b这亮,就是风跟刀子似的,能把睫毛上的霜刮下来。”
唐穆清的目光落在她被风吹红的耳尖,那里还沾着点桂花碎屑。“听起来很有意思。”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壁,忽然抬眼,“下次有机会,想去看看。”
迟叛转头时,月光正淌过唐穆清的下颌线,把她素净的脸庞衬得像块浸了水的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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