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翊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

        他想说自己从来没有想让竺晏来为自己“肩负”或是什么的，但内心深处又无法否认，竺晏说得是对的。

        “我——”封翊欲言又止，只能拉住竺晏的轮椅。

        坐着的人面色一冷，挑起的眉梢尽是嘲讽：“皇上又有什么心血来潮了吗？”

        “不，我只是——”

        他怕极了竺晏就这么不再听自己解释转身离开，也顾不上如果自己不放手，竺晏又能到哪里去这点，紧紧握住竺晏的轮椅，身影笼罩住下方的人。

        可是只是什么，他又说不出来。

        竺晏轻轻拨开了他的手：“既然没什么事，皇上就松开吧。”

        “你我早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次日早朝后，竺晏在紫宸殿前见到了许久未见的孟南箫。他怔愣片刻，似乎没想到封翊不仅把人放了，还真的让人进宫到自己面前来。

        竺晏眉头微蹙：“封翊让你来的？”

        话一出口，他眼中便似有懊悔之意。两人许久未见，全靠书信联络。在竺晏看来，再多的旧情也会随着物是人非消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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