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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没想到楼下是漆黑一片。
闻羿回家时拉上了楼下的窗帘,厚重的布料遮住了窗外任何的光。他当时又一心想找到竺晏,根本没顾得上开灯。
眼前的黑暗像冰冷的手抓住竺晏的身体,他浑身僵硬。童年时的回忆席卷脑海,情绪崩溃后的无力和恐惧让他思维一片空白,甚至察觉不到自己在语无伦次地尖叫。
闻羿冲下楼,把几乎是意识不清的人搂在怀里,以免他摔伤自己。竺晏似乎已经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谁,挣扎时指甲狠狠掐进肩膀上的伤口,一边哭一边让人放开自己,放自己出去。
他从没见过竺晏这样。
伤口远不及胸口的闷痛,压得他喘不过气。
邢琬接到电话时脸都白了,向来处变不惊的人开车时手都是抖的。还是助理见情况不对,一路把邢琬送到了闻羿说的医院。
她赶到的时候,闻羿额角和肩膀上都是血,只是草草包扎取出来碎玻璃而已。他不敢离开竺晏,所以始终不肯好好包扎,只是紧紧握住床上人没有受伤的手,一刻也不肯松开。
竺晏已经打了镇定剂,手心缠着白色的纱布,安静地陷入昏睡。医生看见他身上的印子心里一惊,又碍于闻羿的身份,不敢对两人的关系多加揣测。
邢琬一言不发地进去,当着屋里所有人的面,狠狠一掌甩在闻羿脸上。
男人面色阴沉,抬起头死死盯住她。邢琬毫不示弱地回瞪过去,声音压得极低,却十分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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