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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帝疲惫地揉着眉心,“朕累了,都退下吧。”
两人应是,目送景帝消失在明黄色的帘帐后。裴长泽攥紧拳头,撑着膝盖,动作迟缓地站起身,岂料双腿一麻,整个人踉跄着往前扑倒——
一双手稳稳扶住了他,他抬首,见裴长旭神情关切,“皇兄,你还好吗?”
裴长泽苦笑,“坏不到哪去。”
他借力站好,掸去衣袍上的尘土,用帕子捂住额间伤处,身姿恢复挺拔。
裴长旭道:“皇兄放心,父皇这会是在气头上,等过两天便好了。”
裴长泽摇摇头,道:“你无须安慰我,此事因广阑王而起,父皇猜疑我是情有可原。”
“皇兄是皇兄,广阑王是广阑王,父皇定不会将你们混作一谈。”
“但愿吧。”裴长泽拍拍他的肩膀,“今日幸好有你在。”
有些话即便不说出口,兄弟俩亦了然于心。方才若换个人来火上浇油,裴长泽的责罚绝不仅于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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