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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要下雨了?”
“是呢,方才隐隐听见雷声。”红锦抬头望了一眼,把手上的册子递到孔令婉面前,“小姐看这个花样子如何?吉利也不繁琐。”
这本字帖里的字都是很简单,很基础的字。赵立暄一边带她写,一边还有JiNg力和孔令婉说话,“你要做针线?”这可太难得了,少不得问问。
“太子妃娘娘不是快生了?听说赵良媛她们都准备给孩子做些小衣服,小鞋子,那不能就我不做啊。”孔令婉瞧这个鲤鱼戏莲的图案还行,红锦开始把要用的丝线找出来,劈好。
赵立暄心中算了一下,道:“还有一个半月......你又不善针线,哪里就缺了你这一份。”
“正是不擅长,才早些开始做的,一个肚兜也不难。再说不管她那儿缺不缺,该我送的,我便不会少送。”
赵立暄听完有一瞬间怔忡,“你这话,倒像是她会说的......”
孔令婉不必想就知道他说的谁,“这话,的确是她教过我的。”
她向来事事妥帖,从未树敌。孔令婉幼时执拗,有一次哥哥生辰,她不知怎么,突然就闹脾气。不愿意给他送生辰礼,还闹得安国公府J飞狗跳,谁都劝不了,差点搅了那天的宴会,最后还是她把孔令婉劝好了。出来也欢欢喜喜的,没让安国公世子在生辰那天丢脸。
细想起来,她不记得那天为何闹脾气,却还记得林姐姐温柔又坚定地教她如何与人相处......
周舒薇察觉到太子松开了手,自己却不敢放松,照着刚才的笔势把最后几个字写完了。搁下笔,悄悄吐了口气。正要行礼退下,不妨被太子拉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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