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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落暗自汗颜,不好再劳烦燕霜儿书写记录,拿起笔墨,详详细细的写下定州蜀州一路所见所闻。
燕霜儿早已躲到监牢外去了,眼不见为净。
少顷,李落书写完毕,让牢中捕快递给燕霜儿。
捕快接过,扫了一眼,没有细看,快步走了出去,燕霜儿正在监牢外生着闷气,玉掌横扫,监牢外一株大树被掌风扫的摇来晃去,刚刚长出不久的新叶落下来不少。
“燕头,他的笔录。”
燕霜儿寒声应了一声,劈手捡了过来。
捕快缩了一下脖子,看起来燕霜儿又动怒了,小心翼翼的问道:“头儿,这小子什么来头?”
“我怎么知道!”燕霜儿冷声喝道,突然一顿,惊咦道,“字写得不错。”
捕快探头张望一眼,燕霜儿猛然收起笔录,冷声叱道:“看什么看,还不干活去。”
“是,是,属下这就去。”捕快哭丧着脸跑去一边,不敢再触燕霜儿霉头。
燕霜儿冷哼一声,这才缓缓将笔录展开,略略看了一遍,叙事中规中矩,没有多说,该说的也没少,这书写公文的功力还在燕霜儿之上。
突然,燕霜儿瞳孔一紧,笔录最末处落款并不是木子规,工工整整的写着两个字,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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