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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落掌中疚疯轻轻侧了一侧,锋刃处倒射夕阳余光,敌将眼前一花,心神一乱,暗叫不妙,连忙提气急退。
只是退却之时突然觉得喉间一凉,巨斧撤的急了,砸在身上也未曾觉得痛楚,倒地不起,最后一眼只是看见了不计其数的流寇将士踩在自己身上,嘶喊着杀向敌军阵中那员戴着面具的将领。
疚疯风卷而出,似乎有洗不净的恨意充斥在丈许方圆,别离处,便是生死。
流寇众将悍不畏死,只是怎也破不开李落孤守的一处残墙。
疚疯突跳,好似一条灵蛇,倏忽闪现在流寇将士身侧,枪尖每每显出踪迹就带出几丝血痕,竟也是一把不弱了鸣鸿刀几分的凶刃,将流寇众将挡在城外三尺,难以寸进。
若有漏网之鱼,李缘夕拂刀肆意收割,往往脚步未曾着地就已被拂刀敛去了性命。
三刻光景,城南残墙外尸身堆积如山。
挑开一把长刀,疚疯疾刺,流寇将士应枪倒飞而出,落在城外尸堆上。
流寇攻势骤然一缓,李落轻轻扫了一眼,不知何时起,城南处的杀喊声弱了许多,流寇再是无畏生死,眼见李落凶厉难敌,尽都转向别处。
李落轻轻吐了一口气,身上的血迹早已掩盖了青衫,举目望去,夕阳不在,被如山的尸首遮挡起来。
正在这时,突然牧天狼阵中传出一声高呼:“北门被贼寇攻破。”
城中似有骚乱,城西门楼传来沈向东一声厉啸:“不可乱,守住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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