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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菊似是卸去了心中大石一般,反手抓住李落,定定的望着李落双眼,双目却已有些失神。
喃喃自语道:“那一年奴婢随公主入了宋家,都是奴婢不知利害,看见府外热闹就整日里央求着公主。
最后,最后,公主殿下,受寒流涕,都已经虚弱的不像她,奴婢左盼右盼也不见宫里回报,就这样公主殿下还在愁”说到此处已是无以为继,便是呼吸也已极显困难。
李落长叹一声,温声说道:“你不要怪责自己了”
话音未落,便被秋菊打断,秋菊哭喊道:“奴婢怎能不怪罪自己,都是奴婢的错,公主殿下都是奴婢害的,到了最后,公主殿下还在发愁她不在了,奴婢一个人该怎么办。”
李落心头一痛,福宁公主本就心地良善,当初为何要将她远嫁他乡。
李落莫名的只觉一股愤懑之气堵在胸口,怎么也难疏解,岔言问道:“你这些年一直在南王府么?”
“奴婢留在这里替公主殿下守墓。”
李落眼中一寒,猛然转头望着宋崖余,淡淡说道:“王爷。”
宋崖余看了秋菊一眼,苦笑道:“本王绝非如此无情之辈,当年福宁过世,秋菊要替福宁守墓,本王怎么劝她也不听,执意前来,大将军怪罪的对,秋菊说是她的错,其实是本王的错,哎,造化弄人。”
秋菊低声接道:“九殿下,和王爷无关的,是奴婢执拗,王爷待公主很好,待奴婢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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