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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杨头怔了下。
他指着屋门口:“素云她……”
“还素云呢,叫得可真亲热!”
谭氏啐了一口。
“那是儿媳妇,叫这么亲热,老脸要不?”
“啥?这疯婆娘,满嘴喷粪个啥?”老杨头也被气到了。
谭氏道:“咋?火了?刘老太稀罕,儿媳妇也稀罕。还真是不挑啊,老不正经的,不要脸!”
“疯婆娘,疯婆娘!”
老杨头气得跺脚,摔门而去。
“去哪?给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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