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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氏躺在床上,满头大汗,头发在枕头上蹭得乱了。
一根根湿漉漉的黏在脸上。
她张大着嘴巴,跟杀猪似的嗷嗷大叫着。
闭着眼睛嚷嚷:“哎哟哟,痛死我啦……这是要死啊……”
谭氏耐着性子安抚了几回,刘氏还是叫得不歇。
那嗓门大得,差点没把这屋顶给震翻过来,大半个长坪村都能听到。
“哎哟哟,老四这个天杀的……”
“老娘给生孩子,鬼门关走一遭,还不回来,哪去潇洒快活了呀……”
痛得不要不要的时候,刘氏张口哭骂着。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舒缓一些痛感。
可是,站在床边的谭氏不乐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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