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躲避口水这口，妇人的实战经验可就远不如孙氏刘氏还有鲍素云几个媳妇了。

        一大坨口水黏在妇人盖着的被子上，妇人一看，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赶紧掀了被子跳下床，口中惊呼着：“这老太太啥情况？有病吧这是？忒埋汰人了！”

        谭氏扯着嘴角冷笑：“谁让是个肮脏货呢，活该！呸！”

        又是一口陈年老痰射出去，不偏不斜刚好黏在妇人的手臂上。

        妇人恶心得差点没晕过去，这钱她不要了，明日就退给医馆掌柜，她要走！

        “这老太太我伺候不起了，我走我走，爱咋整咋整吧，把这医馆拆了我都懒得管！”

        妇人骂着，扭身往门口走。

        身后，再次传来谭氏得意的谩骂，这回，骂的是妇人的儿子和孙子：“……走吧走吧，赶紧家去奔丧去，家男人死在外面找不着尸，儿子死在家里尿桶，孙子被野狗叼了，媳妇跟隔壁老王跑了，孙女被人卖去勾栏院一百个老汉压，滚吧滚吧，赶紧滚回家去奔丧吧……”

        妇人抓住门栓的手突然颤抖起来。

        她扭过身来，满眼阴冷的盯着谭氏那两扇还在分分合合的嘴：“死老太婆，、的嘴太毒，我不过就是过来给做个伴，又没得罪，我家儿子孙子更没招惹，至于这样咒诅他们？就不怕遭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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