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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去年开春到今年,这足足一年的功夫里,我家的六间大瓦房,十亩田地,后院的三头猪,一头牛,鸡鸭鹅二三十只,都折成了税赋被他们收去了。”
“盖房子要交税,娶媳妇要交税,秋天收成了要交税,冬天过年了还要交税。”
“我们家实在是没活头了,最后一次又来人收税,我儿子实在是没忍住暴脾气一上来,把其中一个收租的差役给打死了,”
“真的错手打死的啊,不还手,我儿子就要被他们给打死。”
“结果,我儿子被抓到了大牢里,还没等我把房子卖了去打点关系,也没挨到上堂开审,我儿子就在狱中被活生生打死了!”
“我家的老婆子受不住这个打击,没两天就病死了,那些人还跟我们当地的地痞流氓搅合在一块儿,官匪勾结啊,趁着夜里摸到了我家,把老翁我敲晕,摸进了我媳妇的屋里,把我媳妇给玷污了……”
“我的好儿媳是个性子刚硬的好闺女啊,受不住这侮辱,天亮的时候托邻居把我孙子送到了外祖那边,自己就挂了屋樑了。”
“老汉我不服啊,想来天海郡郡守这里敲鸣冤鼓,刚敲了几下就被两个差役抓进去,只单单看到我的状纸,那郡守不问青红皂白就直接打了我一顿板子,把我丢到了外面。”
“他们明着打我,驱赶我,暗地里又指使郡里的那些混混们来找我麻烦,这天海郡实在是没法待了,老汉我想逃出去,一路被追杀,幸好遇到了将军们啊!”
听到老翁的这番血泪史,骆风棠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眼底一片冰冷,比寒冰地窖还要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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