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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费尔答:“来待一晚上,明天一早就要赶回去。”
李冰也不说话了。
楼上牧羽的卧室黑着,牧汉霄推开门进去,牧羽躲在床的角落里,人已睡着了,呼吸时带着点病意。他时而低低地咳嗽,声音低弱沙哑。
牧汉霄走过去,拖鞋踩在地毯上,没有声音。他脱下毛衣,随手放到一边,靠近到床的时候,看见牧羽埋在枕头里的脸。借着一点点微弱的光,他看到牧羽微皱的眉头,苍白的脸上残留生病的晕红。
他不是从前那个生病时就哭着要妈妈和哥哥的小孩了。如今他只是安静地蜷缩着,即使身体被病毒火烧火燎地折磨。
牧汉霄无声地坐上床,隔着被子来到牧羽身边。牧羽只睡了很小一片地方,他做着不安稳的梦,手背上还残留一点点输液后的痕迹。他在输液时睡着了翻身,针管游移,在他透白的手背上留下了一点点淤青的痕迹。
牧汉霄握住他那只手,指腹抚过那点淤青的痕迹。牧羽无知无觉,药物令他的睡眠加深,感官的敏感度下降。牧汉霄沉默地侧卧下来,一手撑在牧羽的枕边,试了他额头的温度,随后便不动了。
睡眠的感觉久违地袭来,一张温暖的、有牧羽的体温和气息的床上,黑夜成为一条柔软的被子,隔绝了所有的杂音。
牧羽在梦里感觉到熟悉的怀抱,他不自觉动了动,从角落里磨蹭进牧汉霄的怀抱。他的体温比平时热,喉咙里发出很轻的不舒服的呼吸声,他在牧汉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就像从前一样。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再睡在同一张床上过了。牧汉霄静静任牧羽贴着自己,牧羽又咳嗽起来,他难受地喘息,呢喃不知说了什么梦话。牧汉霄如受潜意识的某种念头驱使,他低下头,吻住牧羽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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