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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怒气和恨意无法无处发泄,牧泽驹自然地将目标转移到了牧羽身上。在他看来牧羽根本不该出现在牧家,他就应该滚回他的白劳什子湖,永远不要出现在自己的家人面前。牧泽驹想尽办法要赶牧羽走,他堵在云海门口警告牧羽,在佣人带着牧羽出门散心的少数机会里拦他们的车,让牧羽滚回去。
彼时牧汉霄还在国外读研究生,同时接手公司事务,很少回云海。牧泽驹进入云海,把牧羽所有的东西全都扔出了大门。
“你的病已经好了,还赖在我们家做什么?”牧泽驹怒吼:“你不是我们的弟弟,小野才是!你别想抢走我们家的任何东西,也不准再找大哥,给我滚回去!”
牧泽驹不喜欢大哥去云海,不想要大哥的任何一点注意力浪费在眼前这个只知道哭、瘦弱的、一无是处的野种身上。他希望大哥能再多关心他们心力交瘁的母亲,他们刚出生的弟弟。牧羽的存在令他感到非常危险,因为他繁忙而不近人情的大哥竟然肯把宝贵的时间花在这个私生子身上,即使只有很少一点,牧泽驹也无法忍受,就像心中非常珍惜和在意的东西被玷污了。
他完全没想到大哥会因为这件事惩罚他。大哥回国当天,他还兴冲冲地想去找大哥一起吃饭,谁知当晚大哥把他叫来云海,命令他在客厅跪下。二指粗的牛筋皮条,抽得牧泽驹差点昏死过去。屈辱和愤恨令他怒火失控,他头一次对牧汉霄的威严表达了激烈的反抗:“凭什么为了那种人罚我?他本来就应该滚回去,他赖在我们家太久了!”
皮条猛地抽在牧泽驹背上,牧泽驹喉间一腥,几乎要吐血。大哥站在他面前,高大的阴影冰冷地落在他身上,隐含不发的怒意。
此时牧汉霄才二十二岁,而他在牧泽驹面前的威严已快超过了他们的父亲牧云霆。
“欺软怕硬。”牧汉霄的气势深沉,昭示他正在接近怒火的边缘:“这就是爸妈教给你的好品性。”
牧泽驹面对大哥时的忤逆只有一瞬,一句话就让他激烈的情绪消散大半,他被打得半死,跪在客厅里只如困兽般猛烈喘气。楼上昏暗的围栏后,牧羽已吓得腿软坐在地上,躲在墙后偷偷地看着这一幕。
“妈妈因为他气得大病一场!我不知道爸爸为什么要把他接回来,但他不是我们家的人,永远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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