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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汉霄本可以直接简单地拒绝,但牧羽一直跟着他到玄关,有些寂寞地看着他。牧汉霄与他对上视线,片刻后改变了说法:“晚上带你去红府吃饭。”
牧羽马上追问:“下周你要去英格兰,可以带上我吗?”
“我去办事。”
“我一定不会打扰你的。”
牧羽望着牧汉霄,一双绿意的漂亮眼睛既期待,又乖,像即将被遗留在家里的小猫。牧汉霄了解他弟,知道这个小孩在必要的时候会收敛起任性不好伺候的脾气,装作单纯懵懂的样子企图蒙混过关。
牧汉霄没有揭穿他的小把戏。他留了下来,选择陪伴这个非常需要他的弟弟。
他的诸多选择已与“牧汉霄”应该表现出的倾向统统背道而驰。这其中不可运用理性的逻辑去运算,也无任何利与益的交换。
那只是一种简单的平静,远离轰然行驶中的列车,与人间无关的天边的云,抚过旷野的安静的风。
摈去脑海中千万嘈杂的嗡鸣,伴随云海晨间的雾,夜晚的星。
如天空的一点光覆没他的心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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