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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没能追上公交车。
身边路过各种各样的人,或匆匆,或蹒跚,或踉跄,与他擦肩而过,但那人就像入定了般,脊背微弯,靠着站台站得稳当。
车站人流来来往往,都躲在站台下。眼前Y雨朦胧,丝毫没有要停下的迹象。
岑冬撑着黑伞站在人群旁边,雨水滴落,敲击伞面,发出清脆的混响。脚边是一小片水洼,浑浊水面影影绰绰。
前方有公交车渐渐临近,红白车身停停走走,最后被红灯拦路。斑马线行人奔走,五颜六sE的伞面相遇相撞,在空中洒下一团水渍。
视线从停住的车身移走,下落,触及鞋面的那团W渍,深灰sE的一团混着隐隐泥点。头一偏,最后又聚焦于脚边的那团水洼,那人半眯着的眉眼落入W浊水面。
浓黑的眉眼,像山峰落在地上的影子,沉闷笃实。
岑冬微微偏头,那人靠着站台,下巴微点,眼下有一片青黑......竟然真的睡着了。
红绿交替,刺耳的汽笛冲破沉沉Y雨尖锐而来。身旁等候的人伺机而动,三三两两地走到站台最前端,伸着脖子翘首以盼。
不知是那汽笛还是杂乱的脚步,亦或是周边的絮絮低语惊醒了那人。他睁开眼,愣了两秒,随着人流朝前走。
早高峰总是最容易让人心情烦闷的。公交车到站,人群像蜂窝般一拥而上,你推我攘,慌乱中不知道是谁踩到了谁的脚,主人破口大骂,洪亮的嗓音划破了暗沉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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