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记得方羽当年离开之时，气息固然强大，但是依旧在他之下，如今一年不到，方羽归来，身上的气息竟然如渊如海，深不可测。

        如果说那个时候的方羽，是一条溪流的话，那现在的方羽就是无边大海，身躯之中隐藏着可以毁天灭地的力量。

        现在平静之时如大海风和日丽，但是一旦爆发，则如海啸滔滔，摧毁一切。

        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李若愚的目光注意着方羽，他修行自然之道，对于天地之间外物的变化无比明晰。

        方羽周身的自然依旧是自然，但是他所在的位置，被无穷无尽的气机搅动。

        而且当他想要更进一步观察之时，那里的虚空动荡，根本不容他进一步窥视。

        甚至若不是方羽不想伤他，只怕那里会有无穷无尽的反击直接到来。

        “可怕，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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