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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卿恽走到床边,替她挽起床帐:“今天臣同风来去给阿殷扫墓,在水边见到了早开的一丛鸢尾,便采了几枝回来。”
“阿殷,”她下意识地重复着,“阿殷,阿殷……”恍然回神似的“哦”了一声,“阿殷Si了,是我杀的,”继而很浮夸地叹了口气,“唉,我不该杀他的,”湛蓝眼眸转过来,狐疑地盯住了融卿恽,“你没告诉风来是我杀的师殷吧?”
融卿恽俯视着她,碧sE眼眸里透不进一丝光亮:“臣未曾告诉风来。”
她放松下来,可很快又哆起肩膀:“当真没告诉风来?那风来最近为什么不来看我?她定是疑我了!”她烦躁地咬着指甲,“你不要和风来乱说,我没有杀师殷,我怎么可能杀他呢!”
“最近yAn州水患,风来只是分身无暇,等忙过这阵,她便来看陛下。”
她的眉头舒展了些,但仍在不住地啃咬指甲,融卿恽将她的手牵过来,看了看参差不齐的指甲,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瓶,启开盖子用帕子沾取些许汁Ye,给她的十指挨个涂抹过去。
“这是什么?”
“h连煎汁。”
“嗯?”
“过去家中幼弟吃手指,父母便会给他拇指上涂抹h连汁子,如此几回,便戒掉了。”
“我又不是小孩儿,哪用得上这样。”她笑了,说不用,却仍由着他摆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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