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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上上签。
若说当时内心里没欢喜过肯定是假的,宋檀甚至当晚做梦时,还梦见了一点,连着好几日一想起那只上上签,唇角就会止不住地微微上扬。
年少,美梦多,自然是幻想过很多次。
将来那人一定要长得好看,还要品行好,最好再能有个功名什么之类在身,要有读书人的文雅风骨,也得要有肆意情深,就像是探花郎那般的。
说实话,宋檀是曾有过一丝丝的奢想,奢想着自己万一真的嫁了个探花郎,定然是要风风光光地回宋家,牵着人地给爹娘瞧,让他们好好地开开眼。
但如今,宋檀又再垂了垂头,紧力揪着衣衫一角,迟迟未曾松手。
前日,她知赵堰是担心她,所以他想也没有想的从江水巷跑了过来,甚至手里还握了把他砍猪骨头的刀,刀尖锋利,在日头下泛着白光,刺得她眼睛疼。
一切都是无比的滑稽。
哪儿有人能握了一把大刀毫无形象地跑在街上的,刀刃上还沾有一粒肉渣,像是生怕人不知道他只是一个小巷里卖猪肉的。
后来,她被他拥入怀中时,闻见他一身的血腥味,她还瞥见他腰侧有暗红色血痕,定是宰肉时,蹭到身上的,他竟然还像是一点儿都不知道的模样。
从头到脚,从上到下,他完完全全的普通,甚至连普通也不如,话语粗鲁,动不动就将脏话挂在嘴边,边幅更是不修。若是常人,定是想着法子将自己收拾得整洁一些,露出最好的一面。他倒好,一点儿也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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