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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出权赋停那一刻,檀永嘉下意识后退,身形的压迫感叫听力偏差加大,她似乎听见男人叹了口气。
可权赋停有什么理由叹息。
男人以一种近乎慢放的动作蹲下来,这个速度足以叫檀永嘉扫视他全身,还是婚礼上那套衣服,整洁笔直,经过打斗,也没沾上血。更重要一点,他身上没有任何外物凸出的痕迹,暂时排除身上携带解剖工具的风险。
这只是初步判断,视觉限制,待到权赋停下蹲,两人齐平,檀永嘉才看到他右手还拿着一杯酒。
她的心脏紧跟着悬起来,几个小时前,纪仲升手里也拿着一个杯子,仿佛他们之有这样一种习惯,执杯代表行刑。
“喝吗?”
“……”
檀永嘉懒得琢磨此刻自己神情有多狼狈,但男人笑得开心。
“你很害怕?”
“你觉得呢?”
权赋停抿了口酒,“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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